我期期艾艾地问:“十三爷呢?”
四阿哥望着星空,不吭声,好一会后,才道:“太子爷有事把十三弟叫住了,他托我过来。”
我忙说:“那奴婢就回去了,改日再教就可以了。”
他淡淡道:“你觉得我教不了你吗?”
我忙摇头说:“不是,我这不是有点困嘛!”
“那我们就躺在这里看星星。”
我差点想用头撞地,和雍正躺着看星星,不如杀了我,立即说:“我现在不困了。”
他淡然说:“那就上马吧!”
我一面心里打着嘀咕,琢磨着四阿哥为何有这闲情逸致,只因为十三阿哥的拜托?一面打量着他带来的两匹马。
他指了指一匹看着小一些的马,说道:“这是十三弟专门挑的小马,很温顺,我待会骑母马,它自会跟着。”说完就翻身上了那匹大一些的马。我也赶忙上了小马,他在前面策马慢行着,一面说:“我们先慢慢走一圈,你和马熟悉熟悉,顺便我给你讲一下待会跑起来时要注意的地方。”我忙说好。
好不容易熬过一晚上,我回帐篷时,身累心更累,随意擦洗了几把,立即扑到榻上。
不是说四阿哥教得不好,实际上他教的很好,我进步很快,一晚上已经可以骑着小马随着母马慢慢小跑了,可我和他在一起时,总是浑身不自在,一想到他将来是雍正,做事情的霹雳手段,就满是压抑。
这时我才惊觉我已经不是那个张晓了,张晓是喜欢雍正的,欣赏雍正的,她认为在争夺皇位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对敌人手下留情,就是对自己残忍。而且八阿哥、九阿哥也有置雍正于死地的心思,所以雍正最后监禁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对的。
可是现在我却抗拒着那个结局,原来现在我已经真的是马尔泰.若曦了。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?在我茫然不知时,流逝的时光已经改变了我。
我也曾仔细思量着要不要趁着难得的和未来雍正的独处机会,和四阿哥进一步拉拢关系,为将来多留几分机会和保险。可几次三番,思量好的讨好拍马的话到了嘴边,看着他喜怒莫辨的脸色就又吞回了肚子。一晚上又要想东想西,又要学骑马,能不累吗?
躺在床上,辗转反侧,觉得自己还是不行。原以为凭借三年白领的办公室争斗经验,再加上三年宫内生活的严格磨砺,自己早已经是人精了,没有想到遇到真正厉害的主,立马破功。
左思右想后,只得安慰自己说,好了,不求有功,但求无过。只要不得罪他就行了,至于说讨好,看来自己还得多磨练几年。安慰完后,也决定再不跟四阿哥学骑马了,一个琢磨不透的定时炸弹放在身边,太遭罪了。
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,老天总是以折磨人为乐子。明明十三阿哥满口保证说,一定不会爽约,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又是四阿哥。我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,决定回头要找十三阿哥好好谈一次话。
我陪笑看着四阿哥道:“奴婢今日白天刚当完值,有些乏了,所以今晚就不学了。”四阿哥听完,脸上仍然是冷冷淡淡,只是眼睛看着我。我又鼓了鼓气,俯下身子行礼,说:“如果四阿哥没有别的事情,奴婢就先行告退。”说完蹲着身子等了一小会,看他仍然没什么反应,就直起身子,以极其缓慢的速度,提着一口气,试探着从他身边走过,等走过他后,觉得他仍然没什么反应,不禁呼出一口气,暗自庆幸一声,忙加快脚步,尽快离去。
可走了一会后,听到后面马蹄声,还未来得及回头看,就觉得四阿哥凌空一跃,从马上跳下一把拽住了我。我看着离我很近的四阿哥的脸,不禁失声惊呼。
我叫完后,看他仍然是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,漠漠然地看着我,好象我们现在紧贴在一起的姿势根本没什么不正常。我挣扎了几下,没有挣脱,反倒被他用力一揽,更是贴在了他身上。我静了下来,瞪大眼睛看着他,想着,莫非他想调戏我?这可太离谱了!
念头还没有转完,就感觉他冰冷的唇压在了我的唇上。我一面使劲往后仰头,一面用力推他,但是男女力气所限,并没有起什么作用。他尝试了几次,发现我紧闭双唇,根本不让他进入,遂抬起了头。
我立即下意识地做了电视剧里被非礼女子经常做的动作,一个耳光甩了过去,可惜他不是明玉格格,我的手被他截住,被他反剪在背后。他眼里带着嘲弄,嘴轻贴在我脸上说:“难为你在我身上花了那么多年工夫,引得我上了心,现在又玩欲擒故纵。”他冰凉的嘴唇在我脸颊上印了一下,道:“恭喜你,计谋成功了。”
我怒瞪着他,想开口反驳,可一时千头万绪,不知从何说起,最后只能怒声道:“放开我!”他又往前倾了倾,嘴在我耳边一面轻柔地逗弄着我,一面轻声说:“你若想跟我,我自会向皇阿玛去要了你的。”我觉得我全身无力,四肢发软,感觉身子越来越热,心却越来越冷,强自深吸了口气,定下心神,轻声娇笑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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