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人来了,看不清楚面容,似乎是一块块碎片凑出来的。他伸出干瘪的手,手上的指甲慢慢变长,刺入我的肚子,掏出了一个金光闪闪的石子,再掏,那是我的心脏!
他在笑,笑我的弱小,笑我的无能,笑我只能任由他摆布。
我没有哭,怒目圆睁,散发着无尽的怒火,虽说并没有什么卵用,可这是唯一的坚强了。
剧烈的疼痛让我睁开眼睛,刺眼的光也随之照在我眼中。
“李哥,醒了?”
看着全身缠着绷带的自已,又看到同样缠满绷带的谁,小和尚。
我摇了摇头,头痛欲裂。
“没想到你命挺硬,这都不死。”
我寻声望去,一个吊手吊一脚的周英在那冷冷说着。
“彼此彼此,东家还活着,我肯定得活着!”
“那可不一定了。”
他眼中闪过一丝落漠,带着哀伤。
“为何?”
我问道,想让这个死里逃生的人说个原因。
他顿了顿,身体象征性往上移了下,说道:“我们试图改变命运,却止步于此。我很不甘心,这关系着我一个人,更是我们这一辈人!”
咔咔咔……他的全身剧烈咳嗽,他说的太激动了,冷汗直流。缓了会继续说着。
“这是一个天命诅咒,那个毛僵是我的祖先,为了国家,下了一个永世的诅咒,来抗击清军。可他想过吗,后代活着只能心惊胆战,惶恐度日,看着亲人一个个死于诅咒之不,无能为力。为了这个,我们走过大江南北,寻找能人异士,奇方妙法,可是无能为力。只能够刨坟寻方,可是又有那些人的阻挠,已经无力回天。”
“哪些人。”“难道没有其他办法了吗?”
我和小和尚异口同声地说道,只见他也无奈闭上了眼。
死寂,唯有呼吸声。
这时,房门打开。周涟英走了进来,带着两份盒饭。
“你醒了呀。”她笑着和我打了声招呼,就把盒饭放到小和尚和周英胸前,说道:“你们慢慢吃,我再去带一份过来。”说完她便带门走出去了。
他俩就慢吃了起来,一个人用左手吃,一个人用四根手指吃,也是够滑稽的。这么困难了,也不用护士喂,也很牛逼了。
看来他俩比我醒来早多了,能够适应了。
过了不久,房门就再次打开了。周涟英把盒饭放在床前,问道:“能自已吃吗?”
我摇了摇头,她就打开盒饭,坐在床前,开始喂我。
我也不矫情,大口吃了起来,太饿了,吃进第一口,才觉得自已太饿了。
我看她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便说道:“放心,天无绝人之路,有时间我会帮你的。”
她笑了下,又喂了我一口,道:“那谢谢你了,我无所谓了,就是早上遇到了一个糟心事罢了。”
我点了点头,感受到世事无常,大肠包小肠。
很多事情本没有对错,可终究要分个对错。
每一把锁都会有一把钥匙,没有就剑造一把,打开这些无厘头的事,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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