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海的呵斥声,将宫女“惊醒”。
“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!奴婢不是故意的……”
一边跪在地上“砰砰”的磕着头,一边求饶着。
站在众首的皇帝,因为背对着灯光,面容隐在光阴了,一时间众人都无法看清他的面色。
明月高挂,晚风轻拂,金桂飘香。明明是一幅美好恬静的场面,可却无人欣赏。
“行了,说说怎么回事?”
宫女这才停下磕头的动作,将额头贴在手背俯在地面上,
“回陛下的话,是…奴婢在…”
“想清楚了再说,陛下面前支支吾吾、搬弄是非的,再说不清楚可仔细着你的舌头!”
许是惊吓过度又加上刚才磕头的时候用力过猛流了不少血,那宫女说话时身体不住的发抖,身下那块儿地板也染上了血色。
“是,是奴婢知晓。”
“奴婢刚才去替宁溪郡主寻镯子的路上,经过了一处宫殿,似乎听着有些动静,本以为是一同寻镯子的人有什么发现,便走进殿内,谁知竟看见……”
说到这里,宫女却突然顿住,抬起头小幅度的看了一眼林夫人的方向。
而这一幕也被李可人收入眼底。
“快说啊,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?!”
周围的人群中突然有人开口催促道,却在察觉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时,又立马噤声。
“奴婢…奴婢看到了……”
“陛下恕罪,奴婢不敢说。”
皇帝没开口,身边的福海观察他的神色,开口道:
“快点交代清楚,陛下善心,只要你说的是实情,会酌情处理的。”
“是,奴婢……”
像是下定决心,女子突然抬起头,
“奴婢看见了殿内有人苟合。”
月光下,宫女的脸色苍白,额头上的伤口不断的淌血,顺着眉骨、脸颊、下巴不断的滴落,声音沙哑而细长……看起来竟像是女鬼一般。
饶是见过不少场面的福海也心下一惊,
“大胆!你可知你在说什么?!”
“皇上饶命,奴婢所说字字句句属实。”
说完又伏在地上开始不断的求饶。
皇帝还未开口,人群中却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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