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玉乔见此情形,心中已然生出不满,阴阳怪气说道:“吾儿,你实在没有眼力,不辨城里人与乡下人,只一味向他讨要什么!
且去问问通晓事理的恩官,告他个标首。”
雷横闻听此言,脸色涨红,怒声道:“我如何不是通晓事理之人?”
白玉乔来自京都,本就对郓城心存轻视,开口讥讽道:“你若是知晓这勾栏的规矩,怎会连标首要赏钱都不知晓,真是犹如猪鼻子插葱,佯装得像模像样。”
众人亦随之起哄。
雷横怒不可遏,骂道:“你这三瓦两舍的忤逆之奴,竟敢侮辱我雷横!”
白玉乔毫不示弱,反唇相讥:“即便骂你是闲汉泼皮,又有何妨!”
台下有认得雷横的人高呼:“使不得!
此乃本县雷都头。”
白玉乔却不依不饶:“恐怕是‘驴筋头’罢了!”
雷横终于忍无可忍,从坐椅上跃下戏台,揪住白玉乔,一几耳光扇的齿落,一拳打得唇破。
众人见打的如此狠,赶忙上前劝解,雷横这才愤愤不平地离去,勾栏里的人也随之散去。
岂料这白秀英与新任知县,在东京时便素有往来。
此次特意在郓城县开设勾栏,也是为了延续旧情,京都虽好却也分三六九等,白秀英在京都难有出头之日,指望来郓城能有个依靠。
她见父亲被雷横打伤,便乘轿直奔知县衙内告状:“雷横殴打我父亲,扰乱勾栏,意图欺骗妾身!”
知县见美人遭此劫难,听后勃然大怒,即刻命人写状,查验伤痕,指定证人。
县里虽有人为雷横求情,但白秀英守在县衙内纠缠不休,知县又对雷横心生厌恶。
遂下令捉拿雷横,当堂责打,取了招状,将他枷锁示众。
白秀英心中暗喜,此次可谓是绝佳的活招牌。
且看日后谁敢不知好歹,前来撒泼耍赖。
又唆使知县将雷横示众于勾栏门前。
她复又登台献艺,知县遂命人将雷横押至勾栏门前示众。
衙役与雷横本是同僚,实难对其刁难。
白秀英见此情形,步出勾栏,至茶坊落坐,唤来衙役厉声道:“尔等皆与他有交情,却任他逍遥自在!
知县相公有令,你等不尊,反倒在此地做人情!
稍候我将此事禀报知县,看尔等如何自处!”
衙役们万般无奈,只得遵命行事,躬身对雷横言道:“兄长,实非吾等所愿,只能暂且委屈你了。”
遂将雷横剥得精光,赤条条地示众于街头。
恰值雷横之母前来送饭,见儿子如此模样示众于街头,霎时泪如雨下,指着衙役们怒斥道:“尔等与吾儿皆在衙门当差,平日时常来耍钱喝酒,今日为何不帮手,钱财就如此管用吗?谁能保证自己一生无虞!”
衙役赶忙低声解释道:“老娘,吾等本欲通融,然原告人白秀英盯得甚紧,非要吾等扒他示众,吾等亦是无可奈何。
她不时便去知县处告状,令吾等左右为难。”
雷横之母怒不可遏:“岂有原告人亲自监押被告发号施令之理!”
禁子们又低声言道:“老娘,此女子与知县关系非同一般,稍一开口便能责罚吾等,现今实乃两难之境,还望老娘稍安勿躁。”
雷横的母亲面沉似水,一边解着绳索,一边沉声道:“此等贼妇,仗势欺人!
我自行解开便是!”
她越说越是恼怒,指着白秀英斥道:“勾栏卖唱之低贱女子,竟能掌管县里事务。
这黑白颠倒,人伦混乱。”
白秀英闻得此言,蛾眉倒竖,杏眼圆睁,怒喝道:“老不死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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