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真脸色铁青,嘴唇抿得死紧,像是咬碎了牙吞进喉咙。
公告栏前围满了人,每个人的目光都停留在成绩表上,在不同的名字之间来回跳动。人群的嘈杂声像潮水一样涌动,夹杂着压抑不住的议论。
“祁真不是说自己翻身了吗?这成绩还不如平时呢。”
“傅川才是真正的第一,稳得一批。那些骂他的人脸疼不疼?”
“之前论坛上那些帖子,现在看起来全是笑话。”
祁真站在人群中心,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按住,无法动弹。
他的手指缓缓松开,垂在身侧,掌心蜷成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了掌肉。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,却很快又被怨毒的情绪掩盖。
他抬起头,用力盯着我,嘴唇微微发颤。
“傅川,你别得意。”
“这次不过是运气好而已。”
我站在那里,靠着公告栏的边缘,随意地把手插,进裤兜,目光却掷地有声地回击过去。
“运气?”
“祁真,你如果觉得靠运气能考第一,不如多去拜拜神。”
周围的议论声瞬间被点燃,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,还有人压低声音窃窃私语。
祁真的脸涨得通红,额头上的青筋隐隐浮现,他下意识地抬了抬手,像是想说点什么,却发现自己根本找不到话反驳。
“傅川,你以为你赢了?”
他的声音低哑得像是在咬牙切齿,语气里带着一股咬死不松口的狠劲。
“别高兴得太早。”
我不紧不慢地站直了身子,走近他一步,低头看着他,声音压得有些冷。
“祁真,你难道还没明白?”
“这不是‘赢了’的问题,这是你已经没有资格继续跟我站在同一个舞台上。”
祁真的脸色彻底黑了,目光闪烁着掩不住的愤怒和羞辱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甩了甩手,转身挤开人群。
江航从旁边凑了过来,嘴里忍不住啧了一声,眉梢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。
“川哥,祁真这次脸丢大了。”
“他那副样子,估计半个月都缓不过来。”
我没接话,目光扫了一圈围观的同学,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“江航,事情才刚开始。”
“真正的好戏,后面才到。”
成绩公布的第二天,学校突然贴出了一张告示。
“因模理考试试卷丢失涉及重大违规事件,傅川同学需接受调查,暂缓保送资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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