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5。
估摸着时间,五天后我去冰牢观看成果。
凌玄只剩下薄薄一层人皮,那双明亮的眸子已然没了生气。
纪晓棠颓然坐在地上,心头上多出一道狰狞的大口。
鲜血已经凝固成了暗红色,她死死抓着我的衣袖。
“为什么?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。”
“我已经知道错了,为什么这么对我?”
我哑然失笑,挥手把她打入阵法中。
当初我也问了她那么多为什么,为什么不信我,为什么伤害无辜。
为什么连婴儿也不放过。
可是她怎么回答的,她说我们血脉卑贱,就应该为她的大道让路。
我故作叹息道:“因为你们狗咬狗的戏码很好看啊。”
“师尊你还真是个废物啊,连凌玄都能伤得了你呢。”
临走之前我故意给凌玄渡了魔气,性命攸关,他肯定会殊死一搏。
但我没想到他竟然能伤的了纪晓棠。
可惜了,还是没能逃得过。
她缄默了一瞬,望着我的视线哀婉忧伤:“我们当真回不去了吗?”
我嘲讽一笑,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:“师尊,我可是下界罪血啊。”
“不是的不是的,阿宵。”
她上前抓着我的手腕,眼里甚至氤氲出浓郁的水汽,“是我的错,从今以后我会一直护着你的,就像当初那样。”
见我不说话,她不甘心道:“我不相信百年之情,你说忘就忘了。我愿意用一切去弥补。”
事到如今她仍不觉得杀了208条命有什么错。
果然她和仙界那帮道貌岸然的人同出一脉。
高高在上践踏着普通人的生死,又口口声声说着是为了苍生。
我深深地看了她一眼,良久应声: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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