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寒夜摇了摇头,“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她现在人不醒,我是想着拿点东西去帝京,哪知道……”被老爸抓住了。
……
夜里,刘恒和老爷子在茶室一待就是一下午。
“您不考虑让霆枭和卿月见一面?”刘恒抬头,手指捏着茶杯问道。
“她的病来自于霆枭,见面不是良策。”
刘恒想反驳,但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。
凤卿月会变成这样,霆枭功不可没。
刘恒支着额头摸索两秒,“凤卿月在哪儿?”
傅老爷子在他目光交汇,随即淡声,“霆枭的私宅,不管要做什么,都悠着点,丫头谁也不欠。”
刘恒起身,走了两步又玩味的回头,“老爷子,在你眼里我是一个是非不分的人吗?”
“去吧。”老爷子挥了挥手。
后院私宅,刘恒穿过走廊,踏过花园,熟门熟路的走上了二楼主卧。
黑色的大床,凤卿月睡得很深,呼吸声几不可闻。
陆春坐在旁边愣神,听到身后的动静,连忙起身,“恒哥。”
她声音沙哑,目光迷茫。
“去休息吧,我和小嫂子聊聊。”
刘恒边说边摆手,无视陆春犹豫的神色,径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。
“恒哥,夫人……还会醒吗?”
这已经不知道第几个人问刘恒这样的问题了。
大概每个人心里,没有傅霆枭的地方,刘恒就变成了主心骨。
他靠着椅背,缓缓叠起双腿,视线落在凤卿月恬静的睡颜上,“可能会,也可能不会,没人知道。”
这等于没回答。
陆春揣着满腹心事退出了主卧,走过拐角,摸了下发红的眼角,低声骂了一句,妈的,这叫什么事情。
主卧异常安静,墙角的落地灯氤氲出淡淡的昏黄,照耀在凤卿月消瘦的脸颊上,透出几分病态脆弱。
刘恒沉默了很久,伴随着一声叹息,他徐徐开口,“小嫂子,你辛苦了。”
不管凤卿月能不能听得到,刘恒低低缓缓的嗓音持续在主卧安静的响起。
他也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久,直到口干舌燥,才发觉已经过了半个多小时。
静谧的晚上总是让人放下戒备,却同时能放大人心的不安。
刘恒俯身,用手臂撑着膝盖,一瞬不瞬的看着凤卿月,“小嫂子,我们都承认霆枭不无辜。
但归根结底,都因为他有病。我们都在,你也该醒了。你怪他,恨他也好,至少也要醒过来,除非……你是不想要他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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