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一时间,CIB记总部,黄家辉办公室。
通过电脑屏幕上的监控看着宋世杰和Maggie的问询过程,黄家辉不禁面露微笑。
师兄托付给我的这个见习督察果然是个好苗子,目光敏锐,逻辑清晰,天生就该干警察。相信给他带一年半载,肯定能成大器,可惜,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……
正思考着,办公室的门被推开,一脸络腮胡子的上司,CIB副总管,高级警司洪Sir洪培基一脸怒容地走进来:
“你搞咩啊!你够证据拿下陆耀国吗?大张旗鼓的把人带回来,你无法起诉,这份报告我怎么写,人家好歹是O记督察!”
“抱歉,报告如何写,我不知道。我只知道按照案情的迫切性去办案!”
面对下属的驳斥,洪Sir气笑了:“我感觉不到有这种迫切性!”
“我收到可靠消息,今天下午一哥召开宣告接任者的记者招待会,有人会对王Sir不利,所以我们不得不马上采取行动!”
听到如此重磅的消息,洪Sir有点怀疑人生,作为CIB的高级警司,这种消息他居然现在才第一次听到,这还得了?
当然,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,他马上质问黄家辉:“什么可靠消息,从哪里得到的,有确切证据吗?”
黄家辉没有回答上司,而是打开了办公桌的一个抽屉,抽出一盒录音带。
洪Sir还以为黄家辉准备给他播放,谁知黄家辉边走出办公室边说:“Sir,你在这等我一会,我去问询室。”
留下来洪Sir在风中凌乱。
……
问询室内,黄家辉让Maggie先出去,留下了宋世杰,无视了陆耀国单独谈话的要求,陆耀国瞄了一眼宋世杰,也没反对。
黄家辉坐了下来,慢慢说道:“30天后,现任一哥就会荣休,王Sir将会接任,到时,他就是近3万名特区警察的头……”说着,黄家辉前倾身体,盯着陆耀国,缓缓说道:“你有没有当自己是警察?”
旁边的宋世杰默默地听着黄家辉的审讯,感觉这里的警察作风和前世自己接触过的有些区别。
“我每个月都拿着警察部的薪水,你说呢?”陆耀国淡淡回应。
听到对方的回答,黄家辉不慌不忙地掏出录音机:“陆Sir,其实我们一直有同事在监听你的手机,我想,其中一段录音,你应该很有兴趣听听”说着,黄家辉按下了播放键。
录音机里传出一把浑厚的男声:“你不是经常问我什么时候吗?定了,就是4月1日!”
宋世杰马上认出,录音里面的声音主人就是候文华。作为香江目前最出位的社团话事人之一,侯文华的档案在CIB可谓“一尺”厚,无论纸质档案,视频和音频档案都相当丰富。
作为CIB新入职接触的第一个案子,在黄Sir宣布启动对陆耀国的调查这几个小时内,宋世杰已经提前做了功课,对侯,陆两人基本资料是了如指掌。
侯文华的声音,在陆耀国手机当中窃听到,并且提到了关键日子……
黄家辉按了暂停键,步步紧逼:“我们找过侯文华,但他已经离开了香港。侯文华所提到的4月1日,是不是就是对王Sir下手的日子?现在,你有话要对我说吗?”
陆耀国想了想,对着黄家辉笑了一下:“有,可以再给我一杯咖啡吗?”
……
凌晨5:48分,CIB总部门口。
陆耀国缓缓走了出来,伸了下懒腰,才走到公用电话亭拨打了一个号码。
“我是侯文华,现在不方便接听,请留下口信。”
“我是阿国,回来马上联系我。”
言毕,陆耀国离去。
此时,楼上的黄家辉和宋世杰正透过窗户看着离去的陆耀国。
“阿Jet(宋世杰),你怎么看?”
“黄Sir,单就警务人员未经申报与社团分子接触这一点来看,已经足够我们CIB继续监听调查陆Sir,或者交给内部调查科跟进。但当务之急针对王Sir有遇袭威胁这一点。老实说,单凭录音里面侯文华提到的4月1日这个点,我们根本不够证据。所以暂时只能放陆Sir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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